农家媳的秀色田园 第476节
  这时,房门吱嘎一声被轻轻地推开了,郑凛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见桑叶已经起来了,笑的温柔无害:“快来洗洗,就等你吃晚饭了。”
  桑叶磨了磨牙,踉跄着扑上去,隔着薄薄的夏衣在郑凛的胸口重重咬下咬。这个坏蛋,不咬一口难消她的心头的郁闷,虽然,其实她也被取悦大了。
  郑凛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手上端着的盆子险些掉到地上。他无奈的拍了拍埋在胸口的脑袋,宠溺道:“孩子们都在等你吃饭,你忍心让他们饿着?”
  桑叶在心里冷冷一哼,总算松嘴了,瞪着郑凛警告道:“要是你再敢欺负我,下次就让胖团大灰去找你。”
  郑凛揉着胸口,老老实实认错:“是为夫的错,下次为夫一定把两个小崽子放到娘那儿。”
  桑叶气得想打人,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她睡了一下午,恐怕公公婆婆都知道他们干啥坏事了。
  可是她浑身软绵绵的,已经没什么力气打人了。最后,还是郑凛体贴周到的服侍她洗漱。来到饭堂后,在几个不知事的孩子的催促下,坐在饭桌前一口气吃了整整三大碗饭,吓得孟氏差点抢走她的碗。
  饭后,桑叶的精神就好多了。她心里还有气,就把郑凛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让他洗完,一会儿让他烧洗澡水,一会儿让他给两个娃洗澡……总之,只要能使唤的借口全部用上了。
  郑凛忙的脚不沾地,自始至终都毫无怨言。
  要是让旁人见了,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说嘴,恐怕不出一天村子里就要到处传郑凛夫纲不振了。
  郑老头和孟氏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小两口之间的事,他们一向不掺和的。
  活儿都让郑凛干了,桑叶闲的无聊,又没有瞌睡,把两个小的哄睡后,就翻起了小半年没有碰过的账本。
  自从元宵出生后,她就没管过账,每个月的账目都是胡账房几个打理,然后再交到郑凛那儿一起核对,她就只管收钱或是拿钱。
  倒是之前连建了两个作坊,进账出账的全靠纸笔记录,难免有所疏漏。且这账目多少有些散乱复杂,稍有疏忽就很容易出错。
  桑叶先核算的是三四月份的账本,见各项数额都对的上,不禁点了点头,心里对胡账房的能力十分赞赏。只是等她核算五月份的账本时,就从中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担心是自己弄错了,她又仔仔细细地算了一遍,还是得到了跟之前一样的结果:有十两银子的差额对不上。
  虽然十两银子对于桑叶来说不多,每个月光是人工费的支出就多达千两以上,另外物料等支出也不比人工费少多少,但是谁能保证这一次少十两,下一次不是百两或是更多?
  抱着这个怀疑,桑叶继续核算六月份的账目,果然,这个月少了整整三十两。如果说五月份少十两银子是偶然,那么连续两个月都少就不正常了,更何况账目做的十分隐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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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很抱歉,今天赶方案,实在是太累了,就只写了两千字┭┮﹏┭┮,周六还要上班,周日休息我再多更哈(づ ̄ 3 ̄)づ
  第474章 贪墨
  桑叶不信邪,把前两天才送来的七月份的账本核对了一遍。这一核对,又是三十两银子不知所踪。单看账面几乎看不出什么,要不是她粗心一点,还真有可能被糊弄过去。
  要是某一个月的账目对不上可以说是巧合,那么连续三个月数额都不对,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不管是有人将银子私吞了,还是账房那边犯了错,都必须追究到底,不能养大某个人或是某些人的心,把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作坊给偷空了。
  郑凛洗漱完回来,见妻子黑着一张脸,有些意外的走上前问:“怎么了?”难道还没有消气?
  桑叶指了指有问题的三本账册,郁闷道:“三个月少了七十两银子,这分明是把咱们当傻子呢。”
  郑凛变了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每个月的账目我都核算过,并没有发现问题,定是有人做假账故意为之。”
  “哼,要是让我揪出他,定要让他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桑叶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自问对几个账房不差,福利待遇方面更是比县城大多数的账房要高几分。像胡账房月银早就涨到了三两,年终也有一笔不菲的奖励;他的几个副手也不低,每人也有二两银子,年底同样有相应的奖励。
  没想到这份厚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竟然还人暗地里算计了一把。这个人一出手就是七十两,够普通的五口之家生活好几年了。要是一直没有发现,谁知道这人会不会越来越贪婪,到最后她的作坊全是给他做工了。
  郑凛也很生气,更多的是自责:“对不起,要是我仔细点就能早些发现问题了。”
  近几个月的账本都在他这里,每次也是他做最后的结算。明明那人连续出手三次,他却一次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叶儿无意中发现,这个窟窿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发现。
  桑叶白了他一眼:“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往自个儿身上揽什么。”
  换个人或许会怀疑是自己的丈夫动的手脚,捞银子去外面养女人,但是眼前这个人绝不可能,那她怨他什么?更何况这账做的十分隐秘,她也是无意中发现不妥,数次核算后才发现的。
  郑凛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件事交给为夫,定把这个人揪出来。”
  桑叶摇了摇头:“先等等,明儿个我把胡账房叫过来问问。”
  郑凛道:“你怀疑胡账房?”
  “不是,我没有怀疑他,几个账房谁都有可能下手,就他不会。”桑叶对胡账房十分信任,相信不是他做的。
  胡账房给她做了两年账,经他手的账从未出过问题,特别是之前修建作坊,每天有大把的现银过手,想从中捞银子轻而易举,还不容易被察觉,没道理蠢到作坊建好了才下手。
  郑凛对胡账房了解不深,但是他相信妻子的眼光,便说道:“那就先找他来问问,最好由他来解决这件事。”
  几个副手都是胡账房的朋友或徒弟,每个人的品性如何他最清楚。让他自己解决这件事,既让他知道他们夫妻对他的信任,也能让几个副手明白胡账房不会包庇,无论有没有小心思都要收起来。
  桑叶点点头,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正好胡账房有事找郑凛。等事情一解决,郑凛没让他走,很快桑叶就出现在书房里。
  看到桑叶,胡账房有些意外。自从桑叶生孩子后,就不怎么过问作坊里的事,是以两人有一阵子没见过面了。见桑叶手里拿着几本账册,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有账目不够清晰要问他。
  桑叶手里拿着的就是那三本有问题的账册,她没有废话直接把账册递给胡账房:“里面有几个地方我不大明白,希望胡账房能为我解惑。”
  胡账房接过账册,一边翻看一边问:“不知东家哪里不明白?”
  桑叶笑道:“这本账交过来前你应该核对过一遍吧?怎么五六七三个月的账本,都有好几处对不上?就拿三月份的账本来说,有个地方五千根绣花针支银十二两三钱银子,怎么一个月的时间这五千绣花针就没了,六月又进了三千根?我记得以前绣花针每月的损耗不超过两千五的?”
  作坊人多手杂,做虎头鞋又要用到粗细不同的绣花针,每月有损耗很正常,但是为防有人将公物私用,将绣花针偷偷带回家,因此作坊有明文规定,每月每人损耗不得超过两根,一旦超过这个数字,就要从工钱里扣。
  不止绣花针如此,顶针、鞋锥等小物件也一样,看似不怎么值钱,人手一套就很多了,每个月光这些损耗就要花费几十两,相关的规定还是三婶子和郑大成制定出来的,就是防止有人把这些东西私自拿回家。
  也是桑叶心细,才看出绣花针的损耗比以往多出一倍,不然还真想不到那个贪墨之人竟然会在这些容易被忽略的小东西上面做文章。
  “东、东家,这事、这事不是我做的……”桑叶的接连发问,让胡账房终于意识到出了什么事,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