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男当 第18节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家大少爷离大少夫人近的时候吧，相对还挺正常。但是一离了大少夫人就好像哪哪都不对了。
班煜一手撑着下巴：“老刘，你说我今年多大了？”
刘师傅说：“您二十二岁了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班煜说：“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我活了三百多年呢？我只有二十二岁吗？那我岂不还是一条小龙？”
刘师傅听这话吓得有点抖：“大、大少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咱们是人啊，人一般也就活个七八十岁……”
班煜心想：人个屁！我是龙，我跟你果然说不通！只有我家扬扬懂！
刘师傅把手机拿出来，想给凤扬打电话的心情已经要爆表了。
这时就听班煜说：“走，咱们去龟丞相的老家转转。”
刘师傅又是一愣：“丞相家的老家？那、那不就是本市吗？”
班煜一脸你怎么这么蠢：“什么本市！龟丞相的老家不是在明阳湖嘛？！就是明阳公园里的那个小破湖！当年是我父王在湖边发现他差点被贼鸟叼走，可怜他，这才带他回了龙宫，一步步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刘师傅：“……”可怜的老太爷，沦落到被儿子捡。
刘师傅发现自家大少爷最近这戏忒多，编故事的技能也是越来越厉害了。特别是大少夫人不在的时候，简直就是……戏精！
算了，不就是想去公园里转转么，去就去！
刘师傅把车开往明阳公园。还别说，上午下的那场雨让公园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湿润了，而且公园里的花啊叶啊的瞅着都比平时颜色更鲜艳，让人心情大好。
班煜背着手走在河边，皱着眉头：“老刘，这几年这里的水质怎么变得这么差？”
刘师傅瞅瞅河水：“差吗？其实也还好吧，这里毕竟是个人工湖，挖了之后尽量管理了。”
班煜说：“差，怎么不差呢？三百年前这里一片大好，水质也是清澈无比。我站在这儿都能看到湖中心有什么鱼。”
刘师傅小声逼逼，说那是家里的游泳池，三百年前这里应该还是平地。
因为是周末，早上天色又不错，所以到公园里来玩的人还挺多。露营区有不少顶大帐篷，看起来都是一早就过来的。这时有的帐篷上还有水呢。
班煜看了却说：“你看，我就说这里的水质不行吧？要不然龟丞相家的这些亲戚怎么会都跑到陆地上盖房子？这房子还盖这么小！”
刘师傅已然弃疗，不想再接什么话了。但是旁边帐篷里的人看着班煜就像在看蛇精病。刘师傅赶紧拉着班煜快走两步：“大少爷，咱们去那边看看吧，您看那边的花开得多好！”
班煜顺着刘师傅指的方向一瞅，是挺好，突然有点遗憾凤扬没来了。
凤扬这时候已经见到沈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了，他也见到了吕小红这对年轻夫妇。要不说沈家积了大德呢，有多少孩子丢失之后找不回来，就算再找回来，可能跟想象中的差远了。但是吕小红这对夫妇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感情却十分不错，而且人品很好。两口子如今都在工厂上班，吕小红的老公，也就是当年救了她的人，现在还是厂子里的一个小领导。年初的时候他们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小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沈老太爷说：“说起来还是得谢谢小凤扬，不然我们这老两口一辈子都得心存遗憾。来，从安，快给你凤扬哥哥倒饮料。”
沈从安赶紧把果汁又给凤扬满上了：“哥，你还想吃什么尽管说。”
凤扬点点头：“谢谢。其实这次你们一家能够重新团聚，我只是一个契机，最重要的还是你们一家人做了很多好事，不然也不会有这个机缘。”
沈强说：“那你也是关键。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一样找不着不是么。来，这杯我们大家敬你，以后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别客气，千万记得来找大哥。”
沈从安说：“爸，他叫你哥，我叫他哥，这辈份好像不对呀。”
沈强想都不想地说：“那你就叫叔叔！”
凤扬没说什么，沈从安说：“行！叔就叔！扬扬叔叔。”
吕小红，也就是沈玉珠，闻言“噗嗤”一声：“叫得真顺口。看来从安是真的很喜欢凤扬。”说完沈玉珠举起酒杯：“凤扬，大恩不言谢。”
凤扬说：“还是言谢吧，酒就别喝了。你现在不适合喝酒。”
沈玉珠的老公闻言一愣：“为什么？”
平时他们小两口一起做两个下酒菜，喜欢小喝一杯的。
凤扬说：“你们快做父母了，所以这酒，该断的时候也得断断。”
小两口闻言马上放下杯子，沈玉珠一想，她的学事可不是过日子没来了。特别高兴：“真的吗？”
凤扬点点头。
老太太赶紧握住女儿的手：“哎呀太好了太好了，这真是……让我说什么呢！真是，凤扬，快快快，吃菜吃菜！”
凤扬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到桌面，花诚就在那叨着吃。虽然凤扬跟沈家人不是一家人，但是他对沈家的恩情沈家所有人都记在心里，不是一家人也把他当成了一家人，这顿饭吃得倒也热闹。
席间沈强还提到当时遇到凤扬的情况，还说起花诚。
凤扬笑说：“要是其他的，老爷子喜欢我也就不吝啬了，但是花诚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确实不能卖。不过如果老爷子喜欢，以后我倒是可以让他时常来看看您。”
老爷子说：“嗨，这我可理解，谁要是想买我的鸟，我也不乐意。那可都是宝贝。再说了，这不都认识了么，往后咱们经常走动。”
凤扬本事这么大，多来往总是没错。再说老爷子喜欢凤扬说话时那股稳重的劲儿。他孙子太跳脱了，倒是也好，但有时也闹腾得让人头疼。
沈从安这时说：“对了，哥……扬扬叔！咱们把微信加上吧，以后方便联系。”
凤扬说：“行。”
深从安快速扫了凤扬的二维码，然后把他加到了沈家的大群里。这小伙子是真耿直，也是真热诚。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不错。开始凤扬还担心刘师傅会不会又打电话找他救急的，但是没有。
沈强要送凤扬回去的时候，沈强的老婆还让厨房给凤扬做了两道新菜。是两道在桌上凤扬和花诚吃得比较多的。她笑说：“凤扬，这菜你带回去吃，嫂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等下回的，有机会请你去家里尝尝你哥的手艺。他做菜不错。”
凤扬说：“好，谢谢嫂子。”
沈强帮忙拎了菜盒：“行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凤扬在一实验上学，他们学校课紧，难得休息，咱们也不能耽误他太多时间。别忘了明儿个我还得找他帮忙呢。”
老爷子想到墓地的事，连说：“好好，那大强你把凤扬好好送回去。咱们改天。”
凤扬道了谢，跟沈强去了停车场。沈强由于喝了酒，便干脆叫了代驾。凤扬说不用他送但是他执意送，凤扬也就没再推辞了。
车行到路上的时候，沈强犹豫了片刻说：“凤扬，有件事大哥一直有点儿想不通，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大哥分析分析。就我有一老战友，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起关系就非常铁的。他比我小一岁，这不也三十大几了。可是他一直没结婚，他妈妈又着急，我一寻思，就托你嫂子给他介绍个对象。我觉着吧我做这事做得没毛病，可你说他怎么还跟我翻脸了呢？”
凤扬说：“这个我得见了他本人才能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听您这么一说也猜不到原因，毕竟有太多的可能性。”
沈强说：“那你急着回去么？不急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你给瞅一眼。”
凤扬一寻思也没什么事，反正明天沈强带他去看墓地，这个他会得到一笔酬劳，房子的事自然就会有着落，于是他点点头：“行。”
沈强给他的老战友打了电话，说要见一面。一开始这位叫白宸的老战友没同意，后来沈强发誓说不是借绍对象，白宸这才同意见面。
沈强刚吃过饭，白宸那边也用过晚餐，所以就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白宸家。沈强说了带个朋友，白宸也没说不行。
凤扬发现这个白宸家离他学校还挺近。
“什么事啊？还非得今天见。”白宸给沈强和凤扬拿了拖鞋，问沈强：“这你亲戚家孩子？”
“不是，是我新认识一小兄弟，叫凤扬。”沈强说：“凤扬，他是白宸，我哥们儿。”
“你好。”凤扬看着对面穿着整齐利落，肤色略黑，剃个寸头颇英挺帅气的人，表情有些微妙。
“你好。坐，喝什么？”白宸问。
“随便什么都行。我和凤扬刚吃完。”沈强说，“不瞒你说老白，我这小兄弟有点特殊的本事，我就想让他来帮我看看，你丫跟我翻什么脸。”
“能不能不提这茬？你要不给我介绍对象我能跟你翻脸？”
“我靠我给你介绍对象有毛病吗？对方条件多好啊，高才生，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也就是你吧，换个人你嫂子都不能给介绍！”沈强一想就觉得憋屈，“来来来，凤扬你快看看他，他到底跟我翻什么脸呢？我哪对不起他了？”
“你喝多了吧？他透视眼啊，还一看就知道。”白宸无语。
“嘿你还别不信。我这小兄弟说能看就能看。”
“行，凤扬是吧？你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确定要我说？”
“不然呢？你不说他能死心么？”还一看就知道，当自己神仙啊？！白宸素来不信这个。
“沈大哥，他有对象。”凤扬笃定地说，“所以你让嫂子给他介绍对象他才会那么大反应。”
白宸正要点烟，闻言冷不丁抬起头来。
沈强说：“老白，你有对象？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宸注视了凤扬的眼睛片刻，笑着继续点烟，吐出一口烟雾：“小兄弟，蒙的吧？这东西能用看的？”
凤扬也跟着笑：“是不是蒙的我心里清楚，我说得准不准你心里清楚。当然，我可以继续说，但是说出来之后尴尬的肯定不是我。”
白宸“呵”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对象在哪儿呢？”
凤扬看了眼卧室门：“你这套房子不算很大，但是打通了之后两个人足够用。我说的对吗？”
白宸原本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强跟白宸认识少说十五年了，看白宸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起身说：“老白，看来还真是我多管嫌事了。对不住。”
白宸看出沈强不太痛快，忍不住按按额角：“这事我也有问题，你、你坐那儿等会儿。”
沈强眼瞅着白宸开了防盗门，咣咣朝着邻居家门踢了两脚：“卫东宇，出来！”
沈强一听到在部队时的死对头的名字，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然而就在他要问什么的时候，凤扬的手机铃声响了。
刘师傅打来的电话，凤扬一看，头比这会儿的沈强还大，但是他不能不接。
“刘师傅，有事？”
“大少夫人，您、您现在忙吗？”刘师傅那边听着不是很急，就是一副要哭的语气，“不忙的话，您能不能来明阳公园一趟？”
“班煜他又怎么了？”
“大少爷不肯回家。”刘师傅说，“他在跟我勾蜘蛛网。”
“勾蜘蛛网？勾蜘蛛网做什么？”
“天黑前我们在这儿看到一伙来自拍的老太太，穿得特别鲜艳，一个个还都戴着眼镜，披着丝巾，有说有笑的。可大少爷看了非说这些人都是盘丝洞里的老蜘蛛精。”刘师傅这会儿是真想哭了，“他说这些蜘蛛精在这儿，咱们家龟丞相的子子孙孙都没有好日子过，被逼到上岸‘盖房子’，还说什么您的伤有可能也是这些蜘蛛精弄的，所以非要毁了人家的家才肯走。我、我这会儿勾得眼都花了，求您过来劝劝大少爷吧。”
凤扬：“……”
沈强见凤扬挂了电话直捶头，问他：“怎么了凤扬？没事吧？”
凤扬说：“没事。大哥你忙，我得先去趟明阳公园。”
沈强：“这么晚，去公园做什么？”
凤扬：“勾蜘蛛网。”
沈强：“哈？”
作者有话要说： 团子：凤扬，遇上班煜是什么心情？
凤扬：就头疼，非常头疼。
班煜一手撑着下巴：“老刘，你说我今年多大了？”
刘师傅说：“您二十二岁了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班煜说：“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我活了三百多年呢？我只有二十二岁吗？那我岂不还是一条小龙？”
刘师傅听这话吓得有点抖：“大、大少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咱们是人啊，人一般也就活个七八十岁……”
班煜心想：人个屁！我是龙，我跟你果然说不通！只有我家扬扬懂！
刘师傅把手机拿出来，想给凤扬打电话的心情已经要爆表了。
这时就听班煜说：“走，咱们去龟丞相的老家转转。”
刘师傅又是一愣：“丞相家的老家？那、那不就是本市吗？”
班煜一脸你怎么这么蠢：“什么本市！龟丞相的老家不是在明阳湖嘛？！就是明阳公园里的那个小破湖！当年是我父王在湖边发现他差点被贼鸟叼走，可怜他，这才带他回了龙宫，一步步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刘师傅：“……”可怜的老太爷，沦落到被儿子捡。
刘师傅发现自家大少爷最近这戏忒多，编故事的技能也是越来越厉害了。特别是大少夫人不在的时候，简直就是……戏精！
算了，不就是想去公园里转转么，去就去！
刘师傅把车开往明阳公园。还别说，上午下的那场雨让公园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湿润了，而且公园里的花啊叶啊的瞅着都比平时颜色更鲜艳，让人心情大好。
班煜背着手走在河边，皱着眉头：“老刘，这几年这里的水质怎么变得这么差？”
刘师傅瞅瞅河水：“差吗？其实也还好吧，这里毕竟是个人工湖，挖了之后尽量管理了。”
班煜说：“差，怎么不差呢？三百年前这里一片大好，水质也是清澈无比。我站在这儿都能看到湖中心有什么鱼。”
刘师傅小声逼逼，说那是家里的游泳池，三百年前这里应该还是平地。
因为是周末，早上天色又不错，所以到公园里来玩的人还挺多。露营区有不少顶大帐篷，看起来都是一早就过来的。这时有的帐篷上还有水呢。
班煜看了却说：“你看，我就说这里的水质不行吧？要不然龟丞相家的这些亲戚怎么会都跑到陆地上盖房子？这房子还盖这么小！”
刘师傅已然弃疗，不想再接什么话了。但是旁边帐篷里的人看着班煜就像在看蛇精病。刘师傅赶紧拉着班煜快走两步：“大少爷，咱们去那边看看吧，您看那边的花开得多好！”
班煜顺着刘师傅指的方向一瞅，是挺好，突然有点遗憾凤扬没来了。
凤扬这时候已经见到沈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了，他也见到了吕小红这对年轻夫妇。要不说沈家积了大德呢，有多少孩子丢失之后找不回来，就算再找回来，可能跟想象中的差远了。但是吕小红这对夫妇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感情却十分不错，而且人品很好。两口子如今都在工厂上班，吕小红的老公，也就是当年救了她的人，现在还是厂子里的一个小领导。年初的时候他们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小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沈老太爷说：“说起来还是得谢谢小凤扬，不然我们这老两口一辈子都得心存遗憾。来，从安，快给你凤扬哥哥倒饮料。”
沈从安赶紧把果汁又给凤扬满上了：“哥，你还想吃什么尽管说。”
凤扬点点头：“谢谢。其实这次你们一家能够重新团聚，我只是一个契机，最重要的还是你们一家人做了很多好事，不然也不会有这个机缘。”
沈强说：“那你也是关键。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一样找不着不是么。来，这杯我们大家敬你，以后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别客气，千万记得来找大哥。”
沈从安说：“爸，他叫你哥，我叫他哥，这辈份好像不对呀。”
沈强想都不想地说：“那你就叫叔叔！”
凤扬没说什么，沈从安说：“行！叔就叔！扬扬叔叔。”
吕小红，也就是沈玉珠，闻言“噗嗤”一声：“叫得真顺口。看来从安是真的很喜欢凤扬。”说完沈玉珠举起酒杯：“凤扬，大恩不言谢。”
凤扬说：“还是言谢吧，酒就别喝了。你现在不适合喝酒。”
沈玉珠的老公闻言一愣：“为什么？”
平时他们小两口一起做两个下酒菜，喜欢小喝一杯的。
凤扬说：“你们快做父母了，所以这酒，该断的时候也得断断。”
小两口闻言马上放下杯子，沈玉珠一想，她的学事可不是过日子没来了。特别高兴：“真的吗？”
凤扬点点头。
老太太赶紧握住女儿的手：“哎呀太好了太好了，这真是……让我说什么呢！真是，凤扬，快快快，吃菜吃菜！”
凤扬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到桌面，花诚就在那叨着吃。虽然凤扬跟沈家人不是一家人，但是他对沈家的恩情沈家所有人都记在心里，不是一家人也把他当成了一家人，这顿饭吃得倒也热闹。
席间沈强还提到当时遇到凤扬的情况，还说起花诚。
凤扬笑说：“要是其他的，老爷子喜欢我也就不吝啬了，但是花诚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确实不能卖。不过如果老爷子喜欢，以后我倒是可以让他时常来看看您。”
老爷子说：“嗨，这我可理解，谁要是想买我的鸟，我也不乐意。那可都是宝贝。再说了，这不都认识了么，往后咱们经常走动。”
凤扬本事这么大，多来往总是没错。再说老爷子喜欢凤扬说话时那股稳重的劲儿。他孙子太跳脱了，倒是也好，但有时也闹腾得让人头疼。
沈从安这时说：“对了，哥……扬扬叔！咱们把微信加上吧，以后方便联系。”
凤扬说：“行。”
深从安快速扫了凤扬的二维码，然后把他加到了沈家的大群里。这小伙子是真耿直，也是真热诚。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不错。开始凤扬还担心刘师傅会不会又打电话找他救急的，但是没有。
沈强要送凤扬回去的时候，沈强的老婆还让厨房给凤扬做了两道新菜。是两道在桌上凤扬和花诚吃得比较多的。她笑说：“凤扬，这菜你带回去吃，嫂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等下回的，有机会请你去家里尝尝你哥的手艺。他做菜不错。”
凤扬说：“好，谢谢嫂子。”
沈强帮忙拎了菜盒：“行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凤扬在一实验上学，他们学校课紧，难得休息，咱们也不能耽误他太多时间。别忘了明儿个我还得找他帮忙呢。”
老爷子想到墓地的事，连说：“好好，那大强你把凤扬好好送回去。咱们改天。”
凤扬道了谢，跟沈强去了停车场。沈强由于喝了酒，便干脆叫了代驾。凤扬说不用他送但是他执意送，凤扬也就没再推辞了。
车行到路上的时候，沈强犹豫了片刻说：“凤扬，有件事大哥一直有点儿想不通，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大哥分析分析。就我有一老战友，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起关系就非常铁的。他比我小一岁，这不也三十大几了。可是他一直没结婚，他妈妈又着急，我一寻思，就托你嫂子给他介绍个对象。我觉着吧我做这事做得没毛病，可你说他怎么还跟我翻脸了呢？”
凤扬说：“这个我得见了他本人才能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听您这么一说也猜不到原因，毕竟有太多的可能性。”
沈强说：“那你急着回去么？不急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你给瞅一眼。”
凤扬一寻思也没什么事，反正明天沈强带他去看墓地，这个他会得到一笔酬劳，房子的事自然就会有着落，于是他点点头：“行。”
沈强给他的老战友打了电话，说要见一面。一开始这位叫白宸的老战友没同意，后来沈强发誓说不是借绍对象，白宸这才同意见面。
沈强刚吃过饭，白宸那边也用过晚餐，所以就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白宸家。沈强说了带个朋友，白宸也没说不行。
凤扬发现这个白宸家离他学校还挺近。
“什么事啊？还非得今天见。”白宸给沈强和凤扬拿了拖鞋，问沈强：“这你亲戚家孩子？”
“不是，是我新认识一小兄弟，叫凤扬。”沈强说：“凤扬，他是白宸，我哥们儿。”
“你好。”凤扬看着对面穿着整齐利落，肤色略黑，剃个寸头颇英挺帅气的人，表情有些微妙。
“你好。坐，喝什么？”白宸问。
“随便什么都行。我和凤扬刚吃完。”沈强说，“不瞒你说老白，我这小兄弟有点特殊的本事，我就想让他来帮我看看，你丫跟我翻什么脸。”
“能不能不提这茬？你要不给我介绍对象我能跟你翻脸？”
“我靠我给你介绍对象有毛病吗？对方条件多好啊，高才生，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也就是你吧，换个人你嫂子都不能给介绍！”沈强一想就觉得憋屈，“来来来，凤扬你快看看他，他到底跟我翻什么脸呢？我哪对不起他了？”
“你喝多了吧？他透视眼啊，还一看就知道。”白宸无语。
“嘿你还别不信。我这小兄弟说能看就能看。”
“行，凤扬是吧？你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确定要我说？”
“不然呢？你不说他能死心么？”还一看就知道，当自己神仙啊？！白宸素来不信这个。
“沈大哥，他有对象。”凤扬笃定地说，“所以你让嫂子给他介绍对象他才会那么大反应。”
白宸正要点烟，闻言冷不丁抬起头来。
沈强说：“老白，你有对象？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宸注视了凤扬的眼睛片刻，笑着继续点烟，吐出一口烟雾：“小兄弟，蒙的吧？这东西能用看的？”
凤扬也跟着笑：“是不是蒙的我心里清楚，我说得准不准你心里清楚。当然，我可以继续说，但是说出来之后尴尬的肯定不是我。”
白宸“呵”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对象在哪儿呢？”
凤扬看了眼卧室门：“你这套房子不算很大，但是打通了之后两个人足够用。我说的对吗？”
白宸原本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强跟白宸认识少说十五年了，看白宸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起身说：“老白，看来还真是我多管嫌事了。对不住。”
白宸看出沈强不太痛快，忍不住按按额角：“这事我也有问题，你、你坐那儿等会儿。”
沈强眼瞅着白宸开了防盗门，咣咣朝着邻居家门踢了两脚：“卫东宇，出来！”
沈强一听到在部队时的死对头的名字，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然而就在他要问什么的时候，凤扬的手机铃声响了。
刘师傅打来的电话，凤扬一看，头比这会儿的沈强还大，但是他不能不接。
“刘师傅，有事？”
“大少夫人，您、您现在忙吗？”刘师傅那边听着不是很急，就是一副要哭的语气，“不忙的话，您能不能来明阳公园一趟？”
“班煜他又怎么了？”
“大少爷不肯回家。”刘师傅说，“他在跟我勾蜘蛛网。”
“勾蜘蛛网？勾蜘蛛网做什么？”
“天黑前我们在这儿看到一伙来自拍的老太太，穿得特别鲜艳，一个个还都戴着眼镜，披着丝巾，有说有笑的。可大少爷看了非说这些人都是盘丝洞里的老蜘蛛精。”刘师傅这会儿是真想哭了，“他说这些蜘蛛精在这儿，咱们家龟丞相的子子孙孙都没有好日子过，被逼到上岸‘盖房子’，还说什么您的伤有可能也是这些蜘蛛精弄的，所以非要毁了人家的家才肯走。我、我这会儿勾得眼都花了，求您过来劝劝大少爷吧。”
凤扬：“……”
沈强见凤扬挂了电话直捶头，问他：“怎么了凤扬？没事吧？”
凤扬说：“没事。大哥你忙，我得先去趟明阳公园。”
沈强：“这么晚，去公园做什么？”
凤扬：“勾蜘蛛网。”
沈强：“哈？”
作者有话要说： 团子：凤扬，遇上班煜是什么心情？
凤扬：就头疼，非常头疼。